昕仪系列 之 与王昕仪的暑假一日·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时间限界线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7月17日(六周目)，早上7:05
我与王昕仪躺在床上，面对面抱在一起。她见我神情凝滞，也不敢说什么。我想了一下，还是决定把真相告诉她:“昕仪，我知道手机为什么会显示7月17日，不是手机坏了。”
她放松了一些，问道:“那是什么呢？”
“呃…说起来你可能不相信。咱俩轮回了，被困在时间的旋涡中了。”
她瞪大眼睛，一脸惊讶地说:“啊？真的吗？我想起咱班的吴宪留讲的那个坠机的故事了。不过轮回这种东西真的存在吗？”
“现在不信也得信了。我已经轮回了五次，今天是六周目，也就是我的第六个7月17日。”
(王)“哇！我都没有印象。我只记得昨天，应该是叫五周目吧，上午时咱俩一起去看了下我转学之前的学校，还买了一台迷你打印机，回来火烤它的专用纸。再往前倒，就是16日咱俩的重逢了。”
“那是因为每次轮回之时，整个世界都会回到17日早上时的状态，似乎只有我的记忆会被保留。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你的记忆也被保留了。”
(王)“是不是因为上天或是轮回的操控者不忍心将咱俩拆开，所以让咱俩都进入了这个时间旋涡？”
“或许吧，没人能解释这种超自然现象的原因。咱俩只能探索它的规律与特性。你这么一猜，我就想吐嘈上天了。我都轮回了这么多遍，它才把你卷入其中。”
(王)“前几周目里咱俩都做什么了？”
“第一、二周目的事件几乎完全相同。我上午去打球，你有些闹小脾气。我回家后你假装中迷药捉弄我。中午咱俩一起吃饺子，下午抱着一起午睡，写化学作业，看游戏直播。”
(王)“一、二周目为什么会相同呢？”
“我在一周目中留下的记忆并不清晰，或许是因为刚进入时间旋涡时的不适应。在二周目，我一直有一种奇怪的既视感，却没意识到轮回已经发生。”
(王)“那三周目时你的记忆怎么样？”
“记忆完全清晰了。在三周目的开始，我先确认了只有我在轮回里，然后又去找吴宪留打听怎样打破轮回。我经分析，觉得是因为自己去打篮球让你生气了，于是陪你玩了一整天。”
(王)“那时我应该不怎么生气，只是在撒娇而已。我好奇你当时陪我玩什么了。”
“早晨时像现在这样抱着你；上午时你把冰棒壳做出发射器，与我一起打积木；中午时一起去买吃的；下午一起吃冻成冰的酸奶；晚上时你给我做在前闺蜜家吃过的菜，讲了不少关于她的回忆…”
她害羞地笑了一声:“嘿嘿，那时我居然讲了那么多不平凡的回忆。”
“四周目时，我像现在这样向你讲述三周目的事件，你完全没印象。之后你提议继续玩冰棒壳发射器。玩的过程中我想起了三周目时你讲的回忆，决定带你去她家游览一趟。中午吃了饺子，然后一起骑车去。咱俩走进21号楼02门，按你的‘调戏前闺蜜计划’在她门口放歌，结果她不在家。晚上时与你一起在阳光星期九吃了烤鱼。你那时很开心，想以后多多去那边。”
(王)“我确实对那里有一种执念…我还有些好奇。轮回的时候是什么样的？你有什么感觉吗？”
“睡一觉就回到了当天的早上，完全没有什么感觉。但是每次都会被那怪异的音乐铃声吵醒。”
(王)“我也是呢。真是太离谱了，居然还有轮回这种东西发生。”
“或许是因为咱俩具有永生的超能力吧。排除了那么多种原因之后，我也猜不出别的了。”
她渐渐平静下来，轻轻地蹭着我的脸颊。我爱抚她的后背，揉着她的痒痒肉。世界似乎又安定了下来。我心想:她与我一起进入了轮回，都能保留记忆；与她一起享受无限的暑假时光也不是不行，虽然这个世界每天都会被重置，但这或许会使一些平常不敢想象的事成为可能。
7月17日(六周目)，上午8:00
王昕仪半眯着眼，问起我来:“咱现在该怎么办？怎么处理这个轮回？”
“我觉得还是要找出轮回的原因，摆脱它。”
(王)“为什么不利用一下它，享受无限的暑假时光呢？”
“我其实也想的。只不过我担心它会有一些未知的不好的影响，就想解决一下。”
又安静地抱了一会儿后，我闲来问她:“昕仪，你说咱俩还有几个7月17日可以度过呢？”
(王)“不知道呢，我倒是希望有无限个。这样就能永远与你享受暑假了。”
“可是，每天醒来都会发现‘昨天’做的事情全被清零，这样真的好别扭。”
(王)“但是咱俩的记忆不会被清零呀！咱俩可以趁机学习，‘卷死’其他同学;或者体验各种奇妙的东西。”
我又想起了那辆514路公交车。我不知道这7月17日到底还剩多少个。如果‘今天’是最后一个，那么这就是将要死在7月17日稍晚时分的人的最后一次活命的机会。
(王)“我突然有个想法。既然一睡着就会轮回，咱俩就可以靠不睡觉来让它无法轮回。”
“这样真的可以吗？我还在思考今天有没有什么大事会与轮回有关。”
(王)“别太费心思了。咱俩玩一整天，即使逃不出轮回也是免费的享受。”
“那咱俩困了怎么办？”
(王)“在我身上尽兴发泄激情呗。实在撑不住的话，还可以轮流睡觉。”
我架不住她的撒娇，就同意了尽情玩乐。她想玩冰棒壳打靶，我就拿来与三周目那次相同的冰棒，分她一半，一起吃。她把壳做成发射器。我俩去找靶子，摆出造型。我把三周目她想出的比赛规则告诉她，她因自己在三周目的即兴创作而笑了起来，随后一起快乐地玩了片刻。
中午，我俩像三周目一样去东站菜巿场买了食材，回家后又冻上几盒酸奶。与三周目不同的是，下午我俩没有午睡，而下雨之时她带着我一起去淋雨，光着脚穿着湿衣服狂奔。
晚上，她给我做了与三周目相同的爱心料理。我一边吃着一边与她聊一年前的点点回忆。之后我又上网找刺激的东西，与她翻云覆雨。
我俩正欢愉着，她突然脸色茫然，说:“我，莫名觉得有点困。”
我被她这话惊到，她居然在这种时刻困了；然后我立刻也觉得意识不再清醒，很快精疲力尽。我想起来了，五周目的末尾…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了一阵刺耳的铃声“mi fa mi fa sol~ mi fa mi fa sol~”
又是这个铃声！我已经第七次听到了。我知道自己又轮回了一次。我打开手机，显示的日期果然是7月17日，但时刻变成了7:02。
我记得六周目时醒来的时间是7:01，再往前都是7:00。还有就是五周目时我看到时间很快从7:00变成7:01。原来起点一直在推迟的。
怀里的王昕仪突然抽动了一下，然后睁开双眼，面露一丝惊恐，说:“又回来了吗，咱俩？”
“是的，又轮回了一次，现在是七周目了。”
(王)“为什么我突然就没有精神了呢？明明以前可以通宵的。”
“我也不知道呢，之前我还有一次也是这样，莫名其妙地困得睡着。我觉得靠不睡觉逃出轮回是不太可能的。”
(王)“这一次咱俩轮流睡觉应该就行了。再说了，为什么要摆脱轮回呢？一起享受无尽的暑假呗，我的彤彤。”
“昕仪，你难道没发现轮回的起点在不断推迟吗？”
她眼神四处打转，似乎是在回忆，三四秒后，说:“好像，是欸。前两次都是7:01，这次是7:02。”
“如果这样下去的话，轮回的起点会越来越晚。前几周目中，吴宪留对我讲过这么一个概念:时间限界线。这条线既做为咱俩醒来的起点，也做为可改变过去的终点。被这条线吞没的事件，全部会变为无法改变的事实。咱俩在每个周目中可使用的时间，是从这条线到7月17日的24点。而一旦这条线移动到18日，咱俩就再也不会醒来了。”
等我一说完，她立刻就开始反驳:“彤彤，你在瞎说什么呢？这是杞人忧天，不可能是现实…再试一次呗——轮流睡觉跳过24点。”
我经不起她的软磨硬泡，同意了她的想法，说:“这是最后一次尝试了。如果再不成功，我就要去寻找轮回发生的根源了。要不我先睡，从中午到晚上十点左右。”
她立刻兴奋起来:“好！睡觉之前先尽情陪我玩，要不然在白天你是睡不着的。”
7月17日(七周目)，早上7:15
王昕仪先从床上起来，打开电脑，上网搜索Galgame。我起来时，才下载不到一半了。她先挪开，让我坐在沙发上，再坐在我的大腿上;迫不及待地从我手中抢过鼠标，点开曾属于我的秘密的“学习资料”文件夹，绕开真正的试卷与习题，点开最底下名称仅有一个小横杠的子文件夹，最后熟练地点开那个程序。我的思绪一下子被带回到返校前的那一夜。
等到我俩兴尽力竭之时，我发现时间已经到11:30了。轮流睡觉的时间快到了。我先与她一起冲了个澡，洗去黏糊的感觉，冷却失控的激情。
出浴室后，我光着身子平躺在床上，还没来得及穿衣服。王昕仪直接趴在我身上，拽来被单盖在我俩身上，并打开空调。肌肤紧贴的柔软与温暖的触感让我心中已平复的野性又一次蠢蠢欲动。
她伸手捏了一下我的左脸，说:“你刚才已经那样了，怎么还在想着对我做奇怪的事情？”
“我没有！”
(王)“嘿嘿，我都感觉到了哟。你的身体可是诚实的。你不是乖宝贝哟。”
“喂，这是我意识无法支配的生理现象。因为太喜欢你了才会有这种反应。”
(王)“好好睡哟！彤彤。你得撑过今天午夜十二点。”
王昕仪的微微呼吸声与轻轻的抚摸让我逐渐平静。心中的念想只剩下她。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了一阵刺耳的铃声“mi fa mi fa sol~ mi fa mi fa sol~”
又是这个铃声！我已经第八次听到了。我知道自己又轮回了一次。我打开手机，显示的日期果然是7月17日，但时刻变成了7:03。几乎同时，怀里的王昕仪颤抖一下，也醒了过来。
果不其然，时间限界线再一次移动了。我之前的推断是对的。她也看向手机上的时间。我在此刻说:“起点果真又推迟了！这就是真实的正在发生的事情。昕仪，咱俩得行动起来了。”
她凝视着这循环往复的时间，沉思片刻，回答我:“好！彤彤。我愿意与你并肩战斗。”
我正思考着该从哪里下手，她先说:“‘昨天’晚上十点多，我想叫醒你，但怎么也叫不醒。我最后都用力打你了，也没有反应。”
“我在‘昨天’中午睡着后就没有什么感觉了，再一醒过来就是现在了。”
(王)“这也太诡异了。突然感觉这个轮回对我的压迫感好强。”
“那咱俩就赶紧行动吧。”
(王)“咱俩行动，是要干什么呢？”
“当然是要打破这个轮回了。不过我还没想出什么突破口。”
(王)“我陪你一起想想。咱俩先起来吧。”
我与王昕仪从床上起来，牵着手，光着脚，在家里慢步，思考轮回的谜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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